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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旅行的chuya作者:我本似我,在求一下和十万伏特电死你类似的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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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姿势不对重新睡/我生物不好你别骗我》作者:朝圣言

文案:

平凡又普通的大学生贺飞章,在大二开学的第一天,发现自己遗失了整整一个暑假的记忆。

一觉醒来,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样。

同事甲:贺大大你好,我崇拜你很久了!我能拥抱一下你吗!

贺飞章:???【黑人问号脸

敌人乙:竟然是你!大伙快跑啊!掩护!掩护!

贺飞章:???【黑人问号脸

反派丙:他们竟然派你来,不是说好双方都不先使用核武的吗!

贺飞章:???【黑人问号脸

PS:主受,1VS1,HE,剧情向。全文逻辑都是作者瞎编的,第一篇文,希望有小伙伴交流指正,么么哒!

内容标签:强强 异能 爽文 打脸

搜索关键字:主角:贺飞章 ┃ 配角:周放 ┃ 其它:

作品简评

平凡又普通的大学生贺飞章,在大二开学的第一天,发现自己遗失了整整一个暑假的记忆。随之而来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神经狂躁,无端暴涨的武力值,以及一位自称监察员的男人。他因为体内隐藏的奇怪寄生兽,受到多方关注,被迫闯入了这被刻意隐瞒的危险领域。本文构建了一个生态环境迥异的平行三维空间,讲述了贺飞章因为意外被幼年猞猁寄生,从而卷入神秘诡谲的寄生世界,同周放一起经历千奇百怪的寄生兽,在人性和兽性中寻找自我。文中周放和贺飞章,由监察员和被监视者的对峙关系,经历了几次敌对和碰撞,最终互相扶持,走在了一起。文章基调轻松诙谐,脑洞大开,各种寄生生物形象各异,或憨态可掬,或骄纵狂放,令读者阅读间不觉莞尔。

第1章

  桌子上工工整整摆着三瓶罐装啤酒,呈三角形放置在视野正中间,每罐啤酒之间都保持有至少15厘米的距离。

  贺飞章紧紧盯着这三罐啤酒,似乎在犹豫到底要拿哪一瓶。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其实在进行一项对于其他人来说,可能及其荒谬的实验——在不碰触物体的情况下,用空气来切割或穿透它们。

  贺飞章也觉得这事儿有点玄幻,更有可能的,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精神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病而不自知。不然怎么一觉醒来,他脑子里突然多出一堆战斗技巧和异能知识。这还不算,更奇特的是,这些信息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,贺飞章细细回想的时候,仍然觉得它们出现的合情合理,简直就像自己亲身经历过并印证过一样。

  但是他并没有经历过,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。强烈的违和感让他开始彷徨并恐惧起来。

  这种恐惧在他被同寝室的同学叫醒,从床上爬起来后,上升到了顶点。

  他睡下前还是一个刚刚回到家,准备迎接暑假的大一学生。再醒来却已经来到大学寝室,并被几个室友告知,整整两个月的暑假已经过去,今天就是新学期的第一天,贺飞章已经是一名准大二学生了。

  他的下铺兄弟临去上课前还对他调侃:“你可真能睡,看来在神农架呆挺久,玩儿脱了吧。”

  贺飞章这时还在消化脑袋里被疯狂塞满的知识,有些晕眩地问:“……神农架什么?”

  “噫,谁啊天天发朋友圈秀风景。”另一位室友道:“我看你真是睡傻了,算了,上午课我们帮你签到,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
  “多谢。”贺飞章艰难地将视线从几个同学的脖颈动脉处挪开,随口应道。

  几个同学走时随手将门锁住。

  脚步声渐远,贺飞章又侧耳听了听,周围一片寂静,偶尔有不知哪个寝室逃课的学生在说话,更远处还有人走动时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。

  贺飞章掀开薄被,单手撑住床栏,从两米多高的上铺翻身落地。

  微微屈膝卸去缓冲,他悄无声息起身,在寝室里转了两圈。

  还是以前熟悉的四人间,床铺储物柜和卫生间的摆设也和昨天回家前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几个室友铺的床单和印象中不一样了。

  贺飞章将视线转到自己的床铺。

  淡蓝带着细碎花纹的床单,因为才睡过,显得有些皱褶。深咖色空调毯被随意丢在枕边,枕头旁还扔着他的手机,床尾放着个黑色阿迪达斯双肩包,背包鼓鼓囊囊的,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。

  床上用品都是没见过的款式,连背包也不是放假时他背的那个了。

  贺飞章把背包拖下来,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在桌上。

  四本大二课本,两本练习册,一个文具袋,眼镜盒,运动护腕护膝,充电宝,还有一瓶矿泉水。

  贺飞章将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边,又打开寝室衣柜,果然看到叠的整整齐齐的几件衣裤,全不是他家里那几件的样式。

  他皱紧眉头,强烈的违和感一直死死缠绕周身,一向冷静自持的贺飞章少有的生出一点茫然来。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些事实——异能真实存在、臆想过度而产生妄想症,抑或只是一个好友间的恶作剧。什么都好,只要能安抚他此时不安焦躁的情绪。

  贺飞章环顾四周,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不熟悉的样子,除了还躺在枕头边的手机。

  记起室友临走前说到他似乎曾在朋友圈发过信息,贺飞章几乎是飞扑过去将手机取下来,坐在下铺开始飞快检查自己所有的通讯软件。

  通话记录最近的一通是7月2日自己往家里打的,短信他平时几乎不看,现在已经积累了99+的信息,几乎全是广告。

  然而扣扣和微信却有一些实实在在的聊天记录。

  同学的,发小的,家长的,甚至还有女友的。大部分都是问他暑假有什么计划,约他一起出门的。贺飞章看到聊天记录里自己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,和所有熟的不熟的朋友打着招呼,说自己已经定好了去神农架的旅游路线,这时已经踏上旅途了等等。尤其是他和女友的聊天记录,女友如何愤怒指责,他如何诱哄道歉,女友小意撒娇,他如何甜言蜜语……

  这些信息大多都是7月18日之前发出的,到了8月初,再有信息进来“贺飞章”都会以山里信号不好为由终止交谈。

  他的朋友圈主页从7月18号这天开始,以每隔三天发九张风景照片的速度,缓慢的更新着。然而无论什么人在照片下面留言,“贺飞章”都没有回复过。“贺飞章”甚至单独发过一条朋友圈信息说明【进山了,风景太赞,就是信号不好。以后就只发照片,评论什么的只好等信号好再看了。^_^】

  完全是他平时在外面表现出的性格语气,就连他自己看完都产生了一种想法,这确实是他发的信息。

  贺飞章看着渐渐毛骨悚然起来。

  人格分裂?还是失忆症?

  可多出来的格斗技巧又是怎么回事。莫非是妄想症的一种表现?

  联想到刚刚从上铺蹦下来的跳跃动作——无声无息,干净利落。贺飞章自问他以前可没这么厉害,试问哪个脑袋清醒,白斩鸡一样的大学生敢做这种高危动作?还有刚醒来时,自己一直习惯性将视线锁定在室友脖颈处,脑海中闪过的是好几种瞬息将人扼杀的方法,明明9月的天气还异常闷热,他却坐在那儿,出了一身冷汗。

  就在这时,手机震了一下,将贺飞章的思绪生生拉了回来。他低头一看,是女友发来的微信。

  【白薇】:下课在校门口等我啊,咱们中午一起出去吃呗。

  他定了定神,拿起手机慢慢打字。

  【贺飞章】:小薇,你昨天到校的?

  【白薇】:我都来好几天啦!你发信息和我说你要直接从神农架过来,不往家里去了,我才想着早来几天陪你玩儿,真是的,结果你昨天晚上大半夜才到!

  【白薇】:我前几天发微信给你,你还不回我!

  【白薇】:我伤心了,我中午要吃好吃的,你请客!

  【贺飞章】:我这儿有点急事,中午过不去了。下次请你,乖。

  【白薇】:……哦。

  贺飞章关掉微信,想了想,最后还是打开通讯录找到最上面那人,点击拨号。第一回 没通,他又拨了第二遍,这回没多久电话被人接起,那边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:“飞章?到学校了?”

  贺飞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最后也只是回答:“恩,到了。”

  “我这儿正忙着,有事吗?你们学校今天报道吗?”

  “昨天报道,今天已经开始上课了。”贺飞章低头看着身边的双肩包,突然问:“爸,你给我买了新包和衣服?”

  “你稍等一下。小夏,叫其他人进办公室,吴博远从鉴定中心带了新的鉴定结果出来,五分钟以后开会。”贺爸又和身旁的同事说了些话,这才得空将手机拿近一些:“飞章,没要紧事的话明天我再回你电话吧,局子里这几天接到好几桩命案,我今晚估计要熬夜加班。”

  “……恩,你注意身体。”

  贺爸:“好的。还有……我没给你买包。”

  贺飞章静静道:“知道了。挂了。”说完不等那边回答直接挂了电话。

  果然,就算半年不回去,那家伙估计也发现不了。贺飞章感觉有点失望,又觉得是自己太小题大做。母亲过早去世,给这个家庭剩下的两个人都带来了不同程度的伤害,没有了母亲在中间做调和,父子俩的相处模式早就变得乏善可陈。贺飞章自从上了初中后就开始住校,贺爸又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四处调动,很少归家,两人交流的机会也因此越来越少,常常一周也说不上十句话。

  贺飞章本来也没准备从父亲那儿打探出什么消息,这时候除了那点儿莫名的失落感,却也是松了一口气。他当警察的老爸都没有发现端倪,可见这事儿并没发展到太坏的地步。

  这之后贺飞章又给几个朋友发信息询问,得到的都是索要旅行特产的调侃答复,再深入一些的问题,诸如“之前回你信息的不是我哦”“你没发现不对劲吗?”之类的,朋友们也是一笑置之,都以为他在开玩笑。有一个甚至回他:“是啊,上回明明是GH897星人在和我聊天,我们还聊了聊星际联盟的19条协议呵呵哒。”贺飞章默默将这人拉黑。

  似乎除了他自己,周围的一切还是安安稳稳按照原来的方式运行着。他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,刚进学院没多久的大学生。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,普普通通的单亲家庭,一群嘻嘻哈哈的狐朋狗友,以及一个处的不错的女朋友。

  只除了多出来的战斗技巧,和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传说中的“异能”。

  想到异能,他随手将床下室友藏的几罐啤酒摸了出来,在一旁桌上摆了个三角阵。如果他不是妄想过度,那么应该可以通过一些实验,来证明异能的存在。

  拥堵进他大脑的海量知识中有一种“异能”,叫做念力,也有人称呼它为精神力、意念、灵力或者随便其他什么都行,这种能力在战斗及日常中用途甚广,微弱一点的也可以进行切割、穿刺、隐藏遮蔽等等动作。在贺飞章的意识里,念力这种东西并不难修炼,似乎是每个“寄生者”都要进行的必修课。

  紧接着他又皱眉。“寄生者”,又是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名词,而他确定此前从未听说过。

  贺飞章紧紧盯着桌上呈三角矩阵摆放的啤酒罐,使劲想象自己发动念力全力一击。

  半晌,啤酒罐纹丝不动。

  贺飞章一下瘫在床上,伸手捂住眼睛,过了良久才翻身坐起来,嗤笑一声:“果然还是精神分裂了吧。”

第2章

  贺飞章站在寝室洗手间里,从盥洗池上方的镜子里观察自己。

  镜子里的男生面目清俊,鼻梁高挺,眉角飞扬,脸庞白皙光洁,和大部分在校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分别。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,仔细看去,隐隐带着未尽的狠戾乖张,生生将他的温和伪装毁灭殆尽。这毒蛇一般的眼神,贺飞章倒是在他老爸带回家的犯罪嫌疑人档案照里看见过,现在,他又在自己脸上看见了。

  尤其是一觉醒来后,贺飞章真切的感觉到,来自身体各处的叫嚣感。这种叫嚣,在看到室友无知无觉暴露出身体要害时,尤为明显。

  他对着镜子看了良久,俯身打开水龙头,将整个头都伸到水管下面狠狠冲了一遍,之后胡乱抹了把脸,又将湿哒哒粘在脑门两侧的刘海全部拨下来。

  还是差一点。贺飞章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出神,紧接着他想起从包里倒出来的眼镜盒。

  他进屋翻出那个眼镜盒,打开一看,果然躺着一副有些土气的黑框眼镜。拿出眼镜,甩开镜腿架上鼻梁,贺飞章这才又站回镜前。再看镜子里的青年,笨重的黑框眼镜将整张脸都遮住大半,细碎刘海又将眉眼挡了个严实,此时已经看不见暴戾的眼神,他完全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了。

  和他从前阳光运动的形象差距有点太大了,但他也不敢随意摘下眼镜。即使是刻意伪装出来的,“贺飞章”可以是温和阳光,关心同学的好学生,可以是桀骜有点小叛逆的大男孩,也可以是突然想要奋发学习的书呆子,但绝对不能是一个只看眼神就能让人两股战战,疑似社会不良渣滓的败类形象。首先,他在警局工作的老爸那关就绝对过不去。

  随手将眼镜盒放在桌上,贺飞章挑出盒子里的眼镜布想要擦拭一下镜片,不想一张薄薄的纸条从叠得整整齐齐的眼镜布间掉了出来。贺飞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出手,电光火石间伸出左手两指,在纸条落地前将它夹在指间。

  贺飞章:……现在似乎身手了得的样子。

  诡异感真是无处不在,贺飞章觉得自己已经快麻木了。他无语的将纸条展平,果然上面写了几个小字,字迹略有潦草,可能是在极紧张的条件下写的,不过大致能看出凝练有力的笔锋,正是他的手笔。

  【韩力夫孙轩 CTE】

  小小的纸条上,潦草的几个字几乎力透纸背,贺飞章不用犹豫,几乎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字迹。然而,他不记得写这张纸条的时间,对里面的内容也无甚印象,毫无疑问,这张纸条就是在他失忆的这两个月里写下的。

  看了看上面的字迹,他一时不太好下判断。前两个目测是人名,后一个可能是某样东西的缩写,再具体就不好猜了。这究竟是自己“神经病发作”的时候胡乱写的,还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,在“失忆”/“人格分裂”之前给自己留的线索关键词呢?

  “这是要上演悬疑大片的节奏吧。”贺飞章捏着纸条喃喃自语,光靠思考就能解出一串谜题那是学霸才能干的事儿,而他作为一个智商只比学渣高一点儿的普通人类,现在只能对着纸条干瞪眼。想了半天,他决定从最简单的方法开始找线索。

  没错,就是“外事问谷哥,内事问度娘”。

  谷哥使用有限制,就只能度娘救场了。贺飞章摸出手机解锁,戳开度娘APP,在搜索栏里打出“CTE”三个字母,一下跳出上百个链接,所属领域也五花八门,跨度巨大,且每一个贺飞章看了都是一脸懵逼,完全不知所云。搜“韩立夫”,又是几百个微博脸书等社交网站的个人主页链接。再搜“孙轩”,得出的结果和之前差不多。

  贺飞章没有气馁,回到搜索界面重新输入“韩立夫”,点开了最上方的名人百科。如果这个“韩立夫”不是他身边那些平时就能接触到的人物,那就只可能是有些名气,拥有一定曝光率的知名人士了吧。

  “谁的鞋扔走廊了!缺德吗,这臭的!”一声怒喝在门外倏然响起。

  贺飞章一惊,身体却先做出反应。他飞速掠到门后,经过放满杂物的桌子时,还顺手抽过水果刀藏在掌中。他就这么屈膝单手按住大门,隔着门板,静静听外面的动静。

  然而那只是隔壁寝室的同学在嬉戏打闹罢了。

  也许,有些东西确实改变了,而他自己大概没办法完全漠视它。

  屋外渐渐有没去上课的同学开始在走廊间走动,属于年轻人鲜活跳脱的笑闹声不时隔着门板传来,打破了寝室里凝滞冰冷的空气。贺飞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,他扔掉水果刀,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,又随手拎起一只小板凳进了阳台。

  9月初的太阳仍然热力十足,倒是可以趁此晒晒出了一身冷汗的自己,暖洋洋的阳光罩在周身,便也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了。贺飞章感慨了半天,又将身体缩在小板凳上,继续看手机。

  【韩立夫,男,1954年—,生物学家,教育家,在生物科学研究方面作出杰出贡献,1998年当选中央研究院院士,曾任S市华阳大学生物系教授。】

  下面还有一长串韩立夫的主要成就、获奖记录以及人物评价,贺飞章没耐心一个个仔细看,着重看了看这人的研究成果和几张生活照,然而内心并没有荡起半点波澜。

  “完全没印象啊。”这位老学者似乎很少出席社交活动,百科上只有几张像素很低的照片,都是一些在大学授课或参加学术研讨会的形象,他看了半天也没从照片里看出点儿眼熟的迹象。也不知道纸条上的名字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位老学者,贺飞章索性直接将这些照片全保存在手机里,有备无患。

  再搜“孙轩”,得出的结果就有些寒颤了,并没有知名人士叫这个名字,小众网站的个人主页倒是一堆,主页上大多都是空无一物,特别像某些工作室运作的“僵尸号”什么的,贺飞章只得作罢。

  所以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张纸条到底意义何在。

  这么捣鼓了一阵子,竟也花了不少时间,转眼已经快十二点了。几个上完课的兄弟给他发来信息,让他下楼一起去校食堂吃饭。

  贺飞章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这情况,再想想每天中午挤挤攘攘的大学食堂,不由一阵牙酸。还吃什么饭啊,学校食堂那么多蹦来跳去的小鲜肉,他进去逛一圈,能忍住不视奸人家的大动脉就不错了。拒了几个哥们儿的热情邀请,贺飞章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医院跑一趟,咨询一下专业人士,自己有多大可能是个精神病。

  正这么琢磨着,电话又来了。

  贺飞章低头一看,手机来电显示【郝医师】,瞬间冷汗就下来了。不是吧,这也太快了,正想着看医生呢,医生就找上门了?说起来郝医师是谁啊,一点儿没印象。

  想归这么想,他还是清了清嗓子,接起电话:“喂,您好。”

  郝医师似乎是个年纪不算太大,性格偏向温和的青年人,他在电话那头温和笑道:“呵,听这语气,我猜你肯定又不记得我是谁了,是不是?”

  贺飞章一懵,心道窝草现在什么情况,今天从起床开始就一直蒙蔽,难道真的是起床的姿势不太对吗?

  他这边还迷茫着,郝医师还在那边说:“不用那么紧张,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五院精神科医生,也是你现阶段的主治医师,郝嘉慕。”

  五院,本市唯一一个有名气的五院可不就是主治精神类疾病吗。贺飞章没答话,只站起身从阳台返回屋内,随手锁了阳台门。这事儿,还真不好在室外聊。

  “哎,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像个电信诈骗犯是吗?哈哈,我也觉得有点儿像了。”郝嘉慕自娱自乐的呵呵笑了几声,又说:“其实你当初来看病的时候,已经将现阶段的治疗费用全部缴清了,缴费清单我这里也有备份。另外,我这儿还留着你前几次来看病的资料和笔录,都是真东西,特详细。毕竟你每次都忘得挺彻底的,我这么随时准备着,你一忘咱们立刻就能拿出一堆治疗记录,进度也不会落下太多。”

  每次?贺飞章心中一动,追问:“郝医生,冒昧问一下,我找你看的是什么病?”

  “这,电话里说不太清楚,而且这其中涉及到一些治疗手段,对你的病情发展有一定影响,我不便说得太多。”郝医师似乎有些犹豫,像是怕他不信,认真道:“我打电话过来也是想说一下,希望你周末有空来五院一趟,我要观察一下你的恢复进度。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,我们大概又要进行一次新的治疗了。”

  贺飞章抿了抿唇,最后只问:“我希望你能至少告诉我,我得的是哪方面的精神类疾病?”

  郝医师这次态度强硬道:“抱歉,作为医生,我有权利选择对你伤害较小的手段来进行治疗,当然也包括向你告知病情发展,除非你已经痊愈了。”

  然而我已经知道自己有精神病,这已经很刺激了。贺飞章心里默默吐槽,不过嘴上还是答应道:“这周末我会去的。郝大夫,还有人知道我得病的事儿吗?”

  “我想你大概并没有和太多的人说起过。”

  “……包括我家人吗?”

  郝医师隐晦道:“我不确定,不过,治疗协议书上签的只有你的名字。”

  贺飞章低声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“来之前请给我打电话,我会将时间预留给你。那么,周末见。”

  “恩,谢谢。”

第3章

  挂断电话,贺飞章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表情,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崩溃。果然特么是个乌鸦嘴,这回是真的变成精神病患者了,呵呵哒。

  “叮咚!叮咚!”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,贺飞章打开一看,是刚刚才挂断电话的郝医师发来的消息。

  【郝医师】:我估计你可能会有一些抵触心理,对我也不会太信任,没关系,这属于正常的心理现象。我现在不能给你看全部的治疗记录,不过可以发点儿别的,博取一些信任?^_^

  【郝医师】:第一次治疗后,缴纳的后续费用的单据在这里。[图片] [图片] [图片] [图片]

  【郝医师】:对了,我曾经为你推荐过一个护工,他照顾了你一个月。之前我们聊天时谈及他,你表现的很温和。我想你可以在来我这里之前,找他谈一谈,周末我希望能看到你们一起过来。

  【郝医师】:我翻了一下记录,他的名字是周放。

  贺飞章将所有信息一字一字看过,停在那几张费用清单上,点开图片放大。

  交付全款的时间是8月6号,此后每隔一周就有一次费用统计清单。一共五千元的治疗费用,已经用掉了将近三千二百元左右,包含四次治疗检查和药物支出。还剩一千八百元,怪不得郝医师在电话里会那么说。

  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,竟然已经有四次治疗记录了。本来无波无澜的普通人生,突然来了这么一出,还真是……狗血的很。

  等等,不太对。

  贺飞章又将微信点开,划拉出自己的朋友圈。从7月18号开始,自己就已经前往神农架,开始野外旅行了,风景照一直发到了8月28号,这说明他这一个多月都在神农架,期间“大概”“可能”没有回来过。那么问题来了,神农架和精神病医院,两者时间有一部分重合,这要怎么解释?

  贺飞章想想都觉得细思恐极。

  大一放假第一天,回家睡了一觉,第二天睁眼大二就特么来了。这还不算完,大二开学的第一天,又被人告知自己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。呵呵,真是不能更好了。

  思考了两分钟,贺飞章将自己的柜子锁好,又把床铺收拾干净,拎着背包出门,回家。

 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老子玩儿不起,回家找有经验的来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出了宿舍贺飞章直接找辅导员要求请一周的假,他们这届的辅导员是本校研究生,平时热情洋溢,特别好说话。辅导员听说他要请假,立刻问:“同学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?这才刚开学,系里查的严,要是理由不充分,一个礼拜的假真有点不好请啊。”

  他说这话的时候,自以为很隐蔽的细细观察了一番对面的贺飞章。无怪乎他有这种表现,实在是这位学生把自己捂得太严实了,眼镜口罩鸭舌帽,简直和当红明星躲避狗仔队的行头有的一拼。辅导员又看了两眼此人身形,啧,身姿矫健,随便一站自成风景。他开始回忆这届大二学生中有没有什么特招明星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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